周文斌问:“如何理论?”
文徵明:“他们出言侮辱,根本就是心存偏见!盖豹房的事应该大家商量的嘛,既然心有不满,应该与我坦诚相告才对。”
周文斌说:“理论过后呢,难道之后不用再和他们相处了吗?官大一级压死人,我们的官职是最低的,如果你真的对他们不客气,日后会有很多苦头吃。”
文徵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:“怎么能因为怕被人穿小鞋就退缩呢?官大也不能不讲道理吧!”
周文斌有些无奈地说:“你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是因为误会王爷会给你撑腰,他们之前才忍着不说。你以为下一次,他们不会坦诚相告吗?徵明,你不能再那么固执不知变通了。他们这些人是同僚,并不是朋友,你要快点熟悉皇上的喜好,以及各位文武大臣的性格特点才行,刚刚入朝为官,会有错落在所难免,好在一切并不是不可以补救的。”
文徵明的表情明显是还没想到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。
周文斌耐心十足地提醒说:“皇上最喜欢玩儿,你若是叫他吃斋念佛,传到皇上耳朵里,他一定会不满的,刚进翰林院可以低调一些。”等过几年再寻找机会,看有没有可能调转到刑部审案之类的,也许会另有一番作为。不过就算去刑部断案,需要刚直不阿,也要通晓人情,不过过了几年之后,经过京城这个大染缸,相信他也该学会如何做官了。
文徵明:“文斌,你也是第一次做官,你怎么会懂得那么多,顾虑那么多?”
周文斌说:“你忘了,我独自生活,周游列国。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人脸色。”
文正明说:“可是我做不到,身为臣子,侍候皇上,看皇上脸色还可以接受,可是那些大臣,难道也要我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吗?这与谄媚小人有什么分别,我的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?”
这话是他的心声,脱口而出之后,文徵明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,亡羊补牢地说:“文斌,我不是说你。”
周文斌理解地说:“我知道。”文徵明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,所以说有些事情还要他自己想明白,单单只是听别人劝说是没有用的,还要他自己想通其中关节,开窍后他才能够在这个环境中生存。
文徵明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,他就算是学一辈子,性格使然,也不可能像周文斌那样如鱼得水轻易的和众大臣周旋,周文斌用很短的时间就得皇上赏识,甚至连宁王都很看重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