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他仍然受了伤,被他们打得险些吐血。狱卒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,又怕闹得太狠,真的闹出人命。正好有那个德高望重的大师要来给周文斌讲道,就把他单独放到一个囚室里。
五台山的无为大师特地来为周文斌讲道,在别人看是觉得他罪孽深重,而大师又慈悲为怀,想要用佛法感化他,甚至觉得周文斌应该跪受聆听。
可惜周文斌却根本不领情,“走开,别来烦我!我根本没有杀人,很快就会出去,我叫你走啊!”
看到他态度恶劣,根本不受教,无为大师并没有恼火,双手合十道:“善哉善哉,老衲也不想强人所难,咱们有缘再会吧。”
狱卒说:“周文斌你交了什么好运,竟然又有人来看你,真不知道这种人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朱娉婷说:“安安,你把那大个的食盒拿去犒劳差役们。”朱娉婷向安安使了个眼色,安安收到她的示意,知道不仅要送吃的还要送银子打点,“是,少爷。”
朱娉婷提着一个小一些的食盒,走到了周文斌的牢房门口。
狱卒嘴上这么说,态度却还不错,帮朱娉婷打开了周文斌的牢门,放她进去,又从外面挂上。
“是你。”周文斌只觉得五味杂陈,原本以为没有人会来看他,没人会在乎他的死活,却没想到眼前这人是例外,那个什么满口佛法的大师当然不被他算在内。
朱娉婷说:“这两天你都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吧?我特地让客栈厨房做的。”
进了牢里能有一口饭吃不饿死就不错了,他从昨天到现在只有半碗粗饭,还是被其他囚犯弄脏不要的,那个什么大师来之前,那些人正看他吃脏饭为乐,不过就算饭是脏的,周文斌也没有嫌弃,他流浪在外什么苦没受过,知道最重要的是吃东西保存体力,不然他没等沉冤得雪,就先在牢中虚弱死了。
周文斌说:“谢谢你能来看我。”
朱娉婷说:“我当然得来了,等你吃完东西给你换药。”
朱娉婷看到他鼻青脸肿,明显是身上也有伤,“他们竟然敢打你?岂有此理,我这就去找欧知府,问问他们为什么能屈打成招。”
周文斌说:“别去,不是狱卒打的,就算问了也没有用。”
不是狱卒那就只剩下犯人了,她环视四周,果然有很多犯人都对他们虎视眈眈,有的还不怀好意地笑,相信等探视结束,周文斌又会落入险境,朱娉婷的表情有些阴郁,明白了他的处境:“你放心,我会打点好一切,不会让你在出来之前再受皮肉之苦。”
被人冤枉,含冤入狱,还要受人凌辱,这个时候有人肯拉他一把,无异于雪中送炭。周文斌顿了顿说:“为什么知道我可能伤人放火,你还敢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