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令狐冲再次醒过来,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,任盈盈正在一旁细致的照顾他。他在知道自己错过了多长时间之后立刻起身,要去追师傅和师娘。
任盈盈说:“天这么黑,你到哪儿去找他们,而且刚刚你们是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互不相干,你难道还要过去让你师傅杀,或者自取其辱吗?”
令狐冲说:“师傅是一时气急,才说的气话,只要我去找师傅解释清楚,求他收回成命就好了。”
任盈盈急道:“你真的要走,那我怎么办?你不是说要护送我吗?”
令狐冲说:“你的武功那么高,根本就不需要我保护。”他对任盈盈,这两天自觉已经做到了报恩和保护之责,现在当务之急当然是跟师傅解释清楚,所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见任盈盈还想跟着他,令狐冲说:“圣姑,你不要跟着我了,跟着我,师傅再叫我杀你,还是会惹师傅生气,你的手下那么多,你叫别人保护你,护送你吧。”
“你!”任盈盈气得在原地跺脚,他都这么说了,她又跟上去岂不是太没面子。
令狐冲已经自身难保,这位大小姐有没有生命危险,自然不再管她。令狐冲在任盈盈恼怒的时候已经跌跌撞撞,以最快的速度向码头赶去。
岳不群夫妇这一去就是整整两天才回来,没等人问大师哥在哪里的时候,岳不群已经板着脸说令狐冲已经被他逐出师门,要他们以后不要再提令狐冲这个孽畜,华山派没有这样一个人。
其他徒弟们从来没见过师傅如此盛怒严肃的表情,所以就算是一头雾水,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也没有人敢问。
岳不群直接下令开船,然后还让听到这个消息就变得异常沉默的岳灵珊给她磨墨,他亲笔写信给武林中的各派,告知令狐冲已经被逐出师门这件事。
岳夫人十分担心地望着女儿,怕她再次惹怒了她父亲,谁知道以前一向与令狐冲形影不离的岳灵珊这次竟然没有闹,也没有质问父母究竟为什么要赶大师哥走。她只是安静的在那里磨磨,安静地看着父亲一封接一封重复写信。
岳夫人面对这样的女儿,简直更担心了,觉得她平静的外表之下,不可能真那么平静。等到岳不群终于写够了信,仍然余怒未消去休息的时候,岳夫人将女儿带回房间,叹口气说:“珊儿,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,我们找到你大师哥的时候……”
岳夫人将他们见到令狐冲的经过跟女儿说清楚,“娘跟你说这些,就是怕你再去找你爹问,你大师哥这次真的是寒了你爹的心,所以最近先不要提起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