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嫔说:“奴才知道,奴才并不是为了鄂泰大哥向皇上求情,只是想跟皇上说那一次会那么巧也是遭人陷害的。”
皇上放下手下的奏折说:“你是说谁陷害你?你指的是静贵人?还是皇太后?难不成是皇后?朕已经说过了,知道那次是一场误会,所以将有关人等从轻处罚,这件事就从此揭过去了,日后所有人都不要再提。”
全嫔说:“皇上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奴才对皇上的真心日月可表。”
皇上说:“伊兰,如果每个人都律己以严,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发生。朕真的不想看到后宫是非不断。”
全嫔说:“皇上难道真的觉得这么多是非都是奴才惹出来的?”
皇上说道:“来说是非者,便是是非人,希望你明白朕的心意。”
全嫔败下阵来,知道皇上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,只能恭敬地说道:“奴才谨记皇上的教诲。”
皇上已经要开始赶人:“朕还有许多繁重的公务要处理,若无其他事,爱妃早些回宫休息吧。”
全嫔:“奴才告退。”
全嫔又岂会看不出皇上对她的态度已经大不如前,就算是她怀有身孕,让皇上对之前的气消了一些,却对她没有以前那么亲近。她不想直接回到承乾宫,闷在宫里,而是在花园四处走了走,不久之后,她就看到自称有很多繁重公务要处理的皇上,正和静贵人在花园里旁若无人开心地跳着西洋人的舞蹈!那笑声离得远远的就能听见。
一旁的宫女见她停了下来,询问地问道:“娘娘?”全嫔这时才真正的意识到一件事,她喃喃地说道:“如今皇上的心已经不在本宫这儿了。”
原来男人的感情真的说变就变,皇上曾经为了她排除万难,做了那么多不在乎世俗眼光的事,伊兰才忘记曾经的丈夫接受皇上,她以为皇上对她的爱就是她最终的归宿,现在却敌不过一个从宫女使尽手段爬上来的静贵人的几句花言巧语,还有她的新鲜手段!
皇上现在将一个出身低下的人捧了起来,看样子在皇上心中,现在静贵人的地位比她还高。这当真是世事难料,钮祜禄伊兰站在原地看了半晌,见到沉浸在快乐之中的皇上一直也没有发现她,她只能带着不甘无趣地回宫了。
寿康宫里,自从陈年旧事被翻出来之后,虽然皇上没再说治皇太后的罪,对外也将先皇后的死因秘而不宣,不过皇太后也敏感的感觉到了不同,皇上对她这个皇太后就算表现得很尊敬,皇上亲自来请安的次数也越来越少,每次到来也只是略坐一坐就走,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,前朝有什么烦恼都会跟她这个皇额娘说了,不复先前的倚重,也再不复以往的母子亲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