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用力活着的女孩子,不该永远被困在焊有钢筋的窗户里。”
徐苏瑜无言。
沈见清的话已经超出心理矛盾的范畴了,是她纯粹的感情立场,她给不出太理智的意见。
沉默蔓延,时间慢走。
沈见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。
徐苏瑜看了眼,拿过来给她:“秦越。”
沈见清一愣,按下接听:“喂。”
秦越说:“下午的试考完了。”
“怎么样?”
“不出意外的话,满分。”
沈见清绷直许久的嘴角因为秦越一句话高高扬起。
下一秒,嘴唇紧咬。
“沈老师,一天不见,我想你了。”秦越站在人来人往的楼道里说。
她的声音有天然优势,缓缓的,淡淡的,尾音只需要稍加修饰,就会有扑面而来的柔情缱绻之感,像是一种安抚,能让沈见清的纠结矛盾霎时之间尘埃落定,也是她宣泄爱意独有的克制与缠绵,每一个字都让沈见清无比心动,就更加无法想象她将被迫置身于风险的灰色画面。
沈见清紧握着手机,尝试了好几次才能声音平稳地说:“秦师傅的嘴越来越甜了。”
秦越说:“还有更甜的,想不想听?”
沈见清:“用问?”
秦越像是笑了一声,再开口,嗓音更柔:“我在昨天的梦里看见你了。”
沈见清问:“我在干什么?”
能言善道的秦越罕见地停顿了一秒,说:“不太好意思说。”
沈见清笑了起来,数日未修剪的指甲紧紧抠在手心:“那我就更要听了,赶紧说。”
秦越:“主角要换成我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在梦里问你,‘沈老师,我能不能嫁给你’。”
“嫁”这个字好像有它天生的魔力,只是想到,秦越平稳的心跳和气息就受到了影响,出口之后,耳背的温度也似乎在无声攀升。她偏头看了眼玻璃窗中的自己——表情还算淡定,但一双嘴角明显朝向天空——她顺着那个方向说:“我是晚上做的梦。”
昨晚,她躺在宿舍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,忽然听到舍友和已经工作的男朋友在电话里讨论婚期。
她很轻地翻了个身,被舍友充满期待和羞涩的描述牵引着,坠入美梦。
她是晚上做的梦。